【咕咚】我的
完全清水，流水账，ooc我的锅，bug我的锅，军事废取名废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狙击手。”
是啊，李懂心想。不管是技术还是人品，罗星都是出类拔萃的，可跟你不一样，你看你这个臭德行，技术也……
也就和罗星差不多而已嘛。
李懂入伍多年依然一身未脱的少年气，甚至偶尔会被女兵姐姐调侃“软萌”。他人也的确是好揉捏，任谁上来掐两下脸颊摸两下脑袋都还是傻兮兮的乐呵样子，连副队刚认识他时都替他焦心思，生怕他在军队训练多年结果出了门还是要被人欺负。
总之，李懂其实是个脾气好到几乎没有的人，没人不喜欢他，他也鲜少有不喜欢的人。
很明显，顾顺除外。
怎么有这种人啊。
第一次见面李懂就被顾顺嚣张跋扈的态度给噎住了，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应该如何作答。愣了几秒才下意识地怼回去：“那也让我见见你的本事。”
拽什么拽呢，这么不讲礼貌。李懂本来就不是个自信的人，这下更是对能和顾顺好好搭档这件事充满了怀疑。
顾顺护目镜后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带促狭，以后有的是机会。
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观察员正拧着眉毛抬着头并不愉快地看着自己，乌溜溜的眼睛里就差明明白白写着“你有病啊”四个字了。
这不也是有脾气的嘛，就像……就像一只想咬人的兔子。
顾顺倒是对李懂中意的很。这人比他想象中要有趣的多。
罗星和顾顺同是部队里数一数二的狙击手，英雄相惜，顾顺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瞧得上的狙击手也就这么一个，相对原先顾顺同队的队员他反倒和罗星更亲近些。而罗星呢，李懂是他最经常对顾顺念叨的名字。
“李懂是个好孩子，专业技术过硬，性格还好，我当兵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乖的……”罗星咂咂嘴，夸得口干舌燥。
顾顺在旁边嚼着口香糖，说这么没脾气的人多没意思，是不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
罗星说呸，人家脾气好还不成了？就你这臭脾气，就差个脾气好的观察员能忍着你了，你看跟你搭过的观察员，哪个没被你搞得一肚子气想走人？
顾顺吐了嘴里嚼的没味儿了的口香糖，换了个新的扔进嘴里，含糊着说，这么天上有地下无的，那哥你让给我呗。
哼，罗星斜眼看他，颇有些得意，那可不成，我的观察员哪能让你捡了便宜。
现在顾顺倒是捡了这个便宜，只是前因是大家都没想到也不想看到的。就在来的路上，顾顺还刚和罗星通过电话，那头还躺在病床上的人中气十足地威胁他：“不许欺负李懂，敢欺负他我千里之外也能打爆你的狗头！”
罗星对李懂心是真挺重。顾顺心想。
然而事实就是，顾顺欺负起李懂来是真上手。真好欺负嘿，而且哪里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顾顺满嘴骚话一套一套的，李懂嘴笨，实在骚不过他，只好气鼓鼓地把脸转到一边去，心想蛟龙怎么出了这么个流氓。而顾顺同志看他一脸憋屈想怼又怼不回来的样子，通体舒畅，觉得哎呀真是好玩极了。
罗星说的没错，李懂技术好性格好，顾顺觉得自己和李懂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管他这个词儿用的对不对呢。
就是有一个毛病，不大也不小。李懂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紧张呢。
不行，他的观察员，可不能这样。
“干什么呢！把枪捡起来！”
他的观察员明明能做的很好，怎么就是非要让他分心。
任务完成了，但却并不是很圆满。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一场硬仗，蛟龙突击队队员们的革命同志情迅速得到了升华。伴随着“顾顺李懂”在全队口中越喊越顺，李懂也不得不承认，顾顺是个非常优秀的、顶尖的狙击手，他的技术也撑得起他那身臭毛病——如果没有那身臭毛病就更好了。蛟龙一队的狙击手和观察员的默契与日俱增，观察员同志也心服口服地听取狙击手同志的意见和建议，不再一听狙击手同志说话就想揍他。
当然，李懂嘴上是不会承认的，他也依然时不时地就想揍他的狙击手。副队什么时候能找顾顺同志聊聊顺便教教他正确的聊天方式？
但是李懂心里清楚，很多时候顾顺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即使他再讨厌顾顺的说教姿态，也没法反驳什么，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能辩解些什么呢。他是真心憧憬着顾顺这种人，在哪儿都是鹤立鸡群般令人瞩目，骨子里透出来张扬跋扈的自信。
对了，李懂愤愤地想，自己已经查过了，他顾顺明明比自己还小了一岁呢，摆什么“哥”的架子！
蛟龙突击队已经完成任务回到舰上休整了几天了，李懂这天正忙着打包罗星先前没来得及收拾齐全的行李，突然有人扣了扣门，回头一看是杨锐。
“李懂，过来一下。”队长顿了下，又招呼正躺在原先罗星床位上看李懂忙活的顾顺，“顾顺，你也来。”
两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眼，跟着走了出去来到了甲板，其余的几个队员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很明显，气氛并不像是会说什么好消息的样子，李懂又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背，回头一看，顾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放在他背上宽厚的手掌却传来仿佛安慰的温度。
“关于罗星，我必须要坦白，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们。”没有任何开场白，队长直切主题，“他的确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就算是铮铮铁汉如杨锐，他也是不忍心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刚从生死线上爬回来并已经失去了两名战友的士兵的。他顿了下，还是继续道：“他的脊柱神经被打穿了。”
沉默，除了沉默没人知道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之前的隐瞒是我的错，现在我告诉了你们，是相信你们，和罗星一样，都有作为一名军人的觉悟，我们都是优秀的蛟龙。所以，这件事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责任。”杨锐抿了抿嘴，看了眼李懂。
徐宏拍了拍李懂的肩，示意大家解散，然后和杨锐并肩向船头方向走去。
“哎，顾顺。”徐宏走了几步，回头轻喊顾顺，嘲李懂的方向怒了怒嘴。
解散后的每个队员都有些魂不守舍，更别说李懂，脸色惨白地堪比他们的海军制服。
李懂低着头走路，顾顺跟在他身边，看他发顶的旋，看他低垂的睫毛，没什么安慰人经验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懂回到宿舍就盘腿靠着墙坐在床上，眼神没有聚光点，落在前面的地面上。顾顺小心翼翼地跟着坐在床沿，平时从不看别人脸色的他，此时也知道安稳点好了。
“你怎么不说话。”
李懂突然发问，顾顺张了张嘴，啊了半天没啊出来个所以然。
李懂竟然笑了：“你平时话不贼多吗，烦都烦死了。”
顾顺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说什么也没用，得你自己想通。”
“我有什么想不通的？”
还嘴硬呢，顾顺想。
李懂也不是真要他回答，自顾自地接下去：“我就是，难受，罗星他，他再也回不来了，他那么优秀……如果当时我能打得再准一点，当机立断一点……如果他没有顶上我的位置，我能帮他挡下这一枪……”
顾顺皱眉不爽道：“瞎说什么呢，什么叫如果，出事的是你就好了？你说这话不怕罗星知道跳起来揍你？”
“我要是能把他气跳起来都好了，本来就是因为我没把工作做到位……”
“李懂，队长刚才说的话你都当放屁是吗？再来一遍你是不是要跳出去给罗星挡枪子儿？”
“再来一遍我肯定给他挡！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他！”李懂突然激动大喊道。
顾顺看到李懂瞪大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就像只委屈的小狗。
顾顺突然就心平气和了：“你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军人，不存在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罗星是需要你来保护的吗？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他自己的考量，罗星为什么优秀？因为他不仅各项能力出众，而且从不对自己做的决定后悔。”
“可是你自己也说了，我容易紧张我抗压能力差，我缺乏自信，我的狙击水平也远远不及你们……”李懂连珠炮似的开始数落自己的缺点。
顾顺啧了一声，这家伙怎么这么记仇呢：“那我夸你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李懂抬头看他，眨了两下眼睛，仿佛在想这位眼高于顶的狙击手夸过自己什么。
顾顺很烦躁，顾顺不想开解这位死心眼的观察员了，顾顺心想你怎么就不记点哥的好。
顾顺又啧啧两声：“李懂，我们队里的人，没有人需要你来保护，没有人是你的责任，罗星和我作为你的搭档也都不需要，就连佟莉这个唯一的姑娘，你觉得你打得过她吗？你可以觉得你不够优秀，你可以做到更好，但是你不能把别人的意外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你生怕累不死自己？”
“更何况，作为你的狙击手，我觉得你已经是个优秀的观察员了。”
顾顺突然站起：“我去洗澡了，你好好想想我之前的提议。”
“什么？”李懂莫名其妙。
顾顺连啧三声：“参加主狙击手的训练啊，哥说过的话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顾顺走了出去，留下一边迷茫地望着他的背影一边思考着突然转变的话题的李懂。
顾顺冲着澡，心想李懂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善良过了头还是傻过了头。
不过这样，也很可爱。
怪不得罗星那么护着他，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傻乎乎的，出去还不被人吃了。
顾顺想着，他也想护着他，也想吃了他。
回国之后，蛟龙放了个假，李懂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已经回国治疗的罗星。
罗星躺在病床上，瘦了很多，但气色还不错，说话掷地有声，兴奋地喊：“李懂！”
李懂拎着一大篮水果和一沓蛟龙队员的慰问信，满脸写着开心：“队长还有事要处理，副队和佟莉去慰问石头和庄羽的家属了，得空都回来看你的。”
罗星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洗好的苹果递给李懂，示意他吃。李懂咬了一口，犹豫着开口：“哥，你的情况……”
“嗨，基本生活不碍事，”罗星笑说，“就是蛟龙，应该是回不去了。”
眼见他以前的观察员同志脸一下子垮了下去，罗星连忙岔开话题：“和顾顺配合的怎么样？那小子可牛逼，不比我差。”
说到顾顺，李懂又想起一件事了，倒没正面回答罗星的问题：“哥，我想……我是不是能参加主狙击手训练？”
罗星一愣，然后惊喜地睁大了双眼：“好事儿啊，我早说了你没问题。怎么，突然就提起这事儿了，我跟你说了多长时间也没听个回声的。”
李懂有些害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顾顺说，他觉得我能去。”
罗星突然一股别样的醋意上涌，好小子，我认识你多久了还不抵顾顺这几个月？不过他还是由衷地高兴的，哟，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嘛，亏我还担心那个混账欺负你来着呢哈哈哈。
李懂说哪儿能啊，他混蛋着呢。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任务过程，说顾顺怎么从一见面就挑衅他，得闲时又怎么挤兑他，就连夸他都跟耍流氓似的，要不就是像个来视察的上级领导，说李懂啊你刚才干的不错。
罗星哈哈大笑，说难得见你这么和人互相挤兑。
罗星笑够了，又说，我觉得顾顺很适合你，真的，比我要合适的多，他跟我不同。
李懂见过罗星之后就一直在想，不同，的确是不同的。
罗星更温柔，顾顺更锋利。
遇到困境时罗星会说我来，顾顺会说把枪捡起来！
罗星把他护在身后，顾顺让他并肩作战。
罗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顾顺真是个混蛋，他突然骂道，又笑了起来。
李懂刚走不久顾顺就跑来了，罗星奇道嘿你俩真有意思住一间宿舍怎么还分前后脚来看我。
顾顺依旧一脸玩世不恭地打着哈哈哎我刚才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和他一起。
罗星问你又有啥事。
顾顺不高兴了，我非要有事才能来啊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没事看看你啊，怎么，听这意思刚才李懂找你有事？
嗯嗯，跟我骂了你半天了，你说说你，李懂那么好脾气一个人你都能招惹成那样，你也是能耐。
顾顺一哂，心说他在我那儿怎么就不见的是好脾气。
罗星又开始念叨，你好好带着李懂，他有能力，有前途，你也该成熟点了别老没个正经的活像个小混混，我看中的人没错，我的观察员我可不准你欺负……
哎哎，顾顺打断他纠正道：“是我的观察员。”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不过，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罗星迁就他道：“好好好，是你的观察员。”
“哥，你是不是喜欢李懂啊，整天挂在嘴边。”顾顺貌似不经意地调侃。
罗星大骇，混蛋你瞎说什么！“我就是把他当弟弟而已，李懂有时候真跟小孩儿似的，那一脸呆样，让人觉得不护着点他就该被人给拐了。”
“倒是你，”罗星别有深意地眨眨眼，“你该不会还在玩小学生那套吧？喜欢谁就欺负谁？”
说什么呢说谁小学生呢。顾顺站起来，立正敬礼，一本正经地喊道，向组织保证，坚决完成任务，带领李懂同志走上成为新时代蛟龙第二狙击手的康庄大道。
显而易见，第一当然是我。
销假后没几天，李懂关于参与主狙击手训练的设想还没提出来，蛟龙一队又接到了任务委派。
在蛟龙突击队队员们看来，有了上次艰苦卓绝的任务垫底，再困难的任务都不值一提了。
现在，顾顺和李懂正趴在一处土坡上观察对面敌情。
下方正在激烈的交火，不时有流弹向两人溅来。
很好，顾顺瞥了李懂一眼心想，比上次淡定多了，再也不像个受惊的兔子了。
正这么想着，李懂突然闷哼一声，顾顺回头一看，他的小腿肚上已然破了一个血洞。
“敌方狙击手发现我了！”李懂喊道。
顾顺刚准备起来转移阵地，就听一声炮响，远处向他们的方向飞来一颗炮弹。
来不及多想，顾顺以惊人的速度和臂力拎起李懂就往土坡后跳。
李懂感受到了袭来的热浪，下落时的失重，还感受到了有人把他牢牢箍在了怀里。
爆炸过后，李懂缓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发现，还真有人把他抱在怀里——顾顺压在他的上方，看上去并没有他清醒。
顾顺吊着盐水，因为背部烧伤而不得不趴着，歪着脑袋看正襟危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李懂。
“干嘛这个表情，哥这不只是一点皮肉伤嘛。”
李懂不搭理他，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刑讯犯人：“这才几天，你自己说的话就忘了？”
顾顺纳闷，啥，我说了啥我自己都忘了？
“谁跟我说的我们蛟龙队员不需要别人保护？”李懂怒目而视，顾顺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珠有点出神。
李懂才不等他回答，继续质问：“那你救我干什么？把我护着干什么？这算我们命大，要是你再迟了那么一丁点，你知道不知道你可能就直接趴太平间去了？”
顾顺委屈：“我不护着你，你也得受伤，两个人受伤还不如一个人受伤呢。”
李懂惊讶于他的歪理：“受伤就受伤，你管我干什么！”
顾顺气得快从床上跳起来了：“你是我的观察员，我不管你我管谁？”
“当初可是你说的你不需要我保护，我也不需要你保护！”李懂觉得自己以往的好脾气都快成错觉了，这分明就是暴脾气。
顾顺气极，口不择言：“哥就是乐意护着自己媳妇儿不行？！”
李懂：“……”
李懂：“你说什么？”
顾顺：“……”
算了，已经这样了，兵痞顾顺无所畏惧。
“我说，我把你当媳妇儿才护你。”顾顺直直看进李懂双眼，看他因为愤怒、担心和惊讶而扑闪的睫毛，看他微张的嘴唇——那里天生是嘟着的，看了只让人想咬一口。
“那你呢，你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这样吗？”
李懂半天才回过神，结巴道：“哪，哪样？”
顾顺乐了，你说哪样。
李懂不回答，皱着眉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这是他对着顾顺最常用的表情，往往表达了他内心的愤懑和无奈，什么人啊这是，什么人啊！
顾顺也不逼他，问：“哎，人家都说你脾气好，怎么我见你对着我就没个好脾气？”
李懂没好气：“因为我的坏脾气全被你一个人用掉了。”谁对着你能有好脾气？
“哦？是吗——”顾顺意味不明地拉长了尾音，专属我的坏脾气，听上去也不差。
“那你能不能好心施舍点好脾气给我，给哥笑一个？别对着伤员也愁眉苦脸的了，啊？”
李懂抬起头了，扔下快被削没了的苹果，瞪了他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出来。
顾顺也笑了。顾顺特喜欢看李懂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有光从里面透出来，露出的细白牙齿排列得整整齐齐，脸颊有些泛红，像是看见了初恋的十八岁少年，实在是可爱。
顾顺终于养好了伤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关上门，跳上李懂的床，搂着他要做呼吸同步训练。
做训练关什么门。
李懂也懒得管了，任由他搂着自己用并不标准的动作做些所谓的训练。
“顾顺，你教教我怎么当主狙击手吧。”李懂趴在他怀里，告诉他自己最终的决定。
顾顺的声音从头上闷闷地传来，好是好，可是，你做了主狙击手，咱们就不能一起出任务了，你想我了怎么办？
李懂闷闷地笑，那你想我去吗？
顾顺反问，你想去吗？
李懂说，说不想那肯定是骗你的。
顾顺笑出声，那不就得了，虽然我想把你系在裤腰带上想的很。
顾顺又说，哎，以后你就不是我的观察员了，我也要当别人的狙击手了，你醋不醋？反正我醋，我家这么好的狙击手就便宜了别人了。
李懂说，嗯，有那么一点吧。
顾顺闻言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响亮得让李懂又红了脸。
没关系，那以后我就是你的顾顺哥哥，你是我的懂懂？小懂？自己选一个吧。
李懂不满，李懂有小情绪，明明你比我小一岁，凭什么我要喊你哥？
顾顺说好好好，那咱们说说学费的问题，我教你狙击，这下可不能不交学费了吧？
李懂不知道他又耍什么花样，问他学费怎么算。
那就，让我当你一辈子的顾顺哥哥吧。
李懂小声笑着哼唧，酸，娘们唧唧的。
李懂想起来石头那件贴着特地剪成爱心形的他和佟莉的照片的防弹衣，当时坐在回舰的飞机上，他只有心酸和心疼。如果放在平时，大伙儿一定会集体嘲笑石头吧，大老爷们儿娘们唧唧的。
石头这样的糙老爷们儿也好，佟莉这样的女武神也好，顾顺也好他也好，原来恋爱的人就是这么娘们唧唧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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